我也许仍然该试试想到什么写什么。
我在高考考场睡了过去,自然没能通过分数的筛选——睡到了上海的一所院校。我一面学习一面与游戏相处自暴自弃的时间在继续。母亲仍在苦涩地试图鼓励我把更多的时间分配在学习更多的知识与技能上。苦涩,苦涩,仍然是苦涩,好像放着没成熟的柿子,或者猕猴桃,等待着什么时候成熟吃掉,饶不住嘴馋,又知道剥开只有苦涩,果实放在角落里等待成熟,直到不知不觉被忘掉腐烂——我好久没有吃过味道“合适”的猕猴桃了,远在西南的母亲是那么的喜欢下班时买好几袋子水果,我最近的生活好像正是如此,要么是酸涩的猕猴桃,要么是臭酒的猕猴桃,最后我都会由于可惜或酸涩或臭酒的猕猴桃吃下去。
母亲仍是那么爱我,无可置疑的,为我遭受的苦郁担忧,可我们谁都无能为力。我仍然孤僻又无聊。
我花了很多时间沉闷在游戏和绘画,或者自己的思维里,苦闷,苦闷,我实际上并没有如与母亲约定的那番按时吃好一日三餐,或醒或睡,大部分时间在迷糊着,不沾酒不嗑药也幻梦,然后幻灭。母亲害怕我不能够融入社会,我比起社会的劳苦鞭打折磨我的更多是没有止境的苦闷。听起来多么像无病呻吟!有的吃与穿,被供养着在大都市念着轻松的学业。看,可笑的,一个喜欢随便在数位板上涂鸦表达自己的文科生,选择了计算机专业,我好像总是不适合这里,也不适合那里。也许是我闲着时间的太多了,让我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唯一没有被搁置的是游戏,阅读,欣赏,被苦闷困扰着也想当那浪漫本身,浑浑噩噩,落得苦中作乐,剩下苦闷的循环,自讨苦吃!到头来有些想念家里书柜住着的史铁生和袁哲生了,两位作者的名字里都烙得有生字,不知生得是否尽兴,死的是否透彻呢,大概是我还没那么多阅历与理解能力,通读几遍也猜不透吧。又可能,念书读的是自己罢。积累不出病隙碎笔那般深刻思考,还在逃不脱玩躲猫猫那样以被他人找到为目的而寂寞的游戏,于是乎徘徊在那两本书里。
专业课在尽力学着,比其他学生而言我学的速度似乎快些,也更有耐性。计算机的逻辑语言让我舒畅,甚至因为它是讲逻辑而好懂的。但无比恨的还是概课,概课,我当然敬佩伟人!也不是什么不知尊敬老师的小学生,什么宣言和理论最起码都粗浅读过,可越是如此越是气愤,好吧,我可能还是初中愤青毛头小子。于是把概课用作听电台节目——不打扰老师教学,也让我免受罪。听到讲解苏联幽默文学与政治笑话的节目,突然想到,我在概课上听苏联政治笑话,是否也算是一种苏联政治笑话呢?于是乎买了本苏联幽默文学之大成的《十二把椅子》准备在概课上读。苏联人和中国人都有一种弥赛亚情节,好像不向往苦难的生活就是一种耻辱,从而催生出现实主义,催生出文学——一种什么都要升华的疫病,疫病害蚌生出陀思妥耶夫斯基,余华这样的珠宝,也把我这只该死的福寿螺害得要死,却为了学分在课堂上鬼混,苟且着混在田螺里,等着什么时候渔获了好端上餐桌,完成这一辈子的目标:被烹饪成食物。但是福寿螺不能吃,是混在其中的入侵物种,结局大抵是嫌被食客嫌弃地丢掉,便挖苦自己的懦弱和生而为福寿螺。那么我便做幽默的笑话吧,他们要阳春白雪,我越要低俗笑话,毕竟无能的无钱的人无处可逃,那就让自嘲变成最后的居所。他们抽象的群体至高无上,你我真实的个人毫无价值,诸君,生活真是苦闷哪!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
文采比妈妈写得好,俗话常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常思如意中的一二,便也觉得快乐!生活中有许多我们想做和不想做的事并存,有时做现在不想做的事是为了今后能选择想做的事,愿我的宝贝事事顺遂只是妈妈的一厢情愿,只愿你健康、平安、快乐就好!
2023-03-27 09:22:2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