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田清乐图》序文是杭州城士大夫送其通守吴一震辞官退休而创作的,那些诗歌也只不过是用来表达他们对他辞官归乡的情感及其辞官归乡的实情而已,吴一震是与我们同是广安州所辖的邻水县的一个名士。
天顺己卯(三年,1459),吴一震凭借精通儒家经典中举,被地方推荐到国子监里深造学习,学业得到很大的提升,后又到刑部学习,于是对律法更加熟悉。
成化乙未(十五)年(1475),吴一震被派到河南信阳任知县。不久,信阳由县升格为州后,便改任西平县令。吴君施政,崇尚平和简易,当地文化人和平民百姓都乐于接受。在官吏政绩考核中,他连任三届西平县令。在他任西平县令九年时间里,因政绩突出,受到皇帝表彰,并下旨升职为杭州通判。
杭州,两浙(浙东浙西)省会,古代的都城首府的所在之地。在哪里的人员早已养成了好逸恶劳,游手好闲不良的习惯。尤其是有的地方官员还出现了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的奢靡腐败之风。这对于一个新官上任的他来说,要想彻底的根除,维护好一方治安,召集老百姓做些(有益事业)多么不容易的事啊!朝廷官员奉命在这里开设办公场所,在这些自镇守以下的中央官员以下: 凡是锦衣卫、都指挥司、承宣布政司、提刑按察司及其上司,属员,另外二十余种权势大的官员及各部官员和要人,因为有公事来来往往,没有哪一天没有这些人从杭州城经过,杭州府县各部官员,跟随着大官贵宾,伺候迎送。一天分成四个部分,伺候迎送常常占据了四分之二三,真正留下去处理好自己的公务的时间只有四分之一二,对他而言,这难道说:“不辛苦劳民吗”?
吴一震任职期间,对上级的要求是勤奋谨慎,对下级以清正廉洁要求自己的部下,性情随和而百姓听从,不动刑罚而有所作为。所以,上上下下大多认可他很贤能,今年已经通过两次政绩考核了,还没来得及到退休的年龄,却匆匆忙忙地因为病上书向上级请求辞官,获得批准辞官回归故里。杭州城士大夫珍惜你吴一震是一个有才能的人,大家竟相再三挽留你却去意已决,万般无奈之下,于是一起为他画了一幅《归田清乐图》,用大篆的题写抬头,每人在图上写一首诗。汇集成卷,临别相赠。吴一震来拜访我与我告别,叫我给诗集作序,将其诗画治政事迹流传于邻水,续接彭茸的佳话。
我在十五岁(1456)起,就与吴一震相识并结为好友。我从前在河南省分司任按察司佥事,分管负责管理南阳、汝州两地事务。不久,任河南学政,监督七个县教育工作,信阳、西平两县(吴一震时任县令的两个县)都属我管,记录了你的政治教化成绩。应该忘记河南市民对你的高度评价的我,如今到了这里,又总管两浙教育工作,另外还勉强担任着监察工作,通过考察你的政绩,亳不逊色于你在河南西平县的时候,上上下下有不少去过京城的官员,就因为相信你确实有才能,才能够继续留在杭州府任职。
哎!五十年(1492)来,我所听说和见到的交往的人,不计其数。然而,学而有成,然后做官,能善始善终的又有几个人呢?他们中的成也好,败也罢; 都是有幸运和不幸运的成份在里面。然而恭敬谨慎不败像你吴一震这样能善始善终的人,的确不多了。这难道说:“只是他吴一震一个人仅仅是很幸运吗?他因病退休归乡的,是一种清新的快乐,之所以他这种快乐边不是那种利欲得到满足的污浊的快乐所能比的。我也曾经研究过那些有文化的人,他们年青时,学业刚刚有成,就急切想谋求到一官半职。当然,他们当中有求得的,也有人沒能求得的; 到最后,有的人当了官也想辞官,有继续当官,也有有的人没当官。得到了就快乐,没得到就忧愁,但却也不同于这些人的,是什么原因呢?这一快乐一忧愁,是人之常情,然而君子快乐中有忧愁,忧愁中有快乐,唯独快乐与忧愁有什么不同的呢?忧愁和快乐应该是人的感情表现!然而有公私快乐的,因为天下而忧愁,算是天下公, 以自己为忧愁和快乐,那算是自私。所以,君子与常人是不同的。因为在他乡工作而工作快乐的人,忧愁的人是普通人。得到晋升,就快乐; 失去官职,未必能快乐; 不能进升,就忧愁,不能失去官职,也未必知道忧愁,惟忧愁快乐不同罢了。如果以天下的进步为快乐,其快乐可以赶上不一般的人,忧愁害怕自己不能胜任职位就赶不上不一般的人。失去官职为快乐,其快乐无法与心身相联罢了,其忧愁的人羞愧独有的私心,如果有这种想法就是不能忘记当时的感情罢了。然而君子难道因为违背的原因而独自与常人不同,应该算吴一震是快乐的,能够知道忧愁了。能够长久快乐,今天之得到了久远的快乐,可以忘掉忧愁了。退休后的快乐图的样子就像诗一样的道理所表现出的感情。离开职位的忧,则用这篇序文来补上,也算是告戒吴一震。
【注释】
通守(府)、通判: 古代的一种官职,属正六品官,极少数可达五品。
君:古文常用于有才有德的人,在这里是作者吴石谷先生对杭州通判吴一震的尊称,。
乾隆《杭州府志》卷六十二《职官一.通判.明天》:“吴尚东,四川人”,弘治年问任(本序“历两考”为六年,任职时间应在1487~1492之间)。,那么这个人就是吴一震(《周易•说卦》:“万物出于震惊;地震,东方的。”)。
参考卷十《送吴一震通守退休回家诗》。按:乾隆《邻水县志》卷四《选举》“明推荐人”:“吴尚东,成化十五日(十九年,1483)。”《邻水吴氏宗谱》记载:“吴尚东(又名上东,字一震)在明代宗景泰元年(1450)生长在顺庆府相邻水县西关外复兴乡丰乐里被二甲楠木园(现在邻水椿木乡田家湾村),世宗嘉靖四年(1525)前后去世。
云南昭通吴开早2015年十二月记录吴吉兵提供材料估计:“重庆府《刘氏痛定录》记载邻水楠木园吴氏进入四川麻城县县治世系权一支”(原为题目,混杂不清)民国十四年乙丑(1925)治权十七世孙显思(谱名继瑜,字子飞,称金钟,邻水县师范学校毕业生)序说:宣德元年(1426)正月,吴氏先祖彰清、彰文化,率500义勇进入川平乱”,活捉黄龙在莲花滩三坝(原注入:巴县、壁山之间兴隆场、虎溪场一带。按:兴隆场位置于现在沙坪坝区回龙坝镇,有重庆兴隆场铁路编组站设立在这里)。。彰清、彰文化因功封在邻水,“仰望圣在邻水,占名园对楠木。成化十四日”((九年,1473))。,显示清晰的孙子(大业之子)上向东(也作尚东)中四川乡试中举人,步入仕途径。按:序文称永乐二十二年(1424)吴彰清等进入川平乱与清丹棱彭遵循泗(字磬泉,1701~1755。沿着泗水和高肇洙孪生。高肇洙,字仲尹,1701~1777)《蜀碧》卷4“崇祯年间,川盗贼有姚天体运动、黄龙,聚众抢劫。……而沔阳人袁隐藏,因奸婶事情发生,逃到拦路抢劫的强盗马潮,胡九思等,相继姚黄,天事掠杀。到献入,于是乘势力占据蓬州、仪陇、南部各地方。杀害老幼,抢精壮,开坟掘墓,生与死没有幸免的人。顺治二年……,我国英巡抚李大败叛军们在遂宁的宽广虚坝,九思、潮等去死,温韬以残兵数百逃奔川东,把樊一衡(明宜宾总督)”所记时间相差遥远。这也是家谱、族谱能看见到的东西扯拉的常有之事。“姚黄”的称为“摇黄”,为四川相对本地土军(土暴子、土豹子)的总称。《刘氏痛定录》,当为巴县刘道开(1601~1681)所著的《痛定录》,目前(2018.相比.十八)没有被传本。民国《大竹县志》卷八《选举》记载吴尚东为“天顺举人”(与吴皋伯通序合)。,而且为大竹人。现在据吴皋伯通所记及吴氏宗谱所载出生地,没有人怀疑是邻水人。你伯通所记尚东天顺三年以“壁经兼四川乡荐”,这一年还东年方九年,不可能从“壁经”(贡生)中推荐的人。据本序“我从童年,认识一震而定交了”,那么两吴生年会很接近。如果这样,天顺三年中举才可以做到,也就大致符合《大竹县志》的记载;否则天顺三年只能是“学习”,就进入府、县学学习,而中选举则在成化十七日。又,宗谱记载科举年为成化十四日,与《邻水县志》相差十年。《邻水县志》载《邻水八景》,署名“吴一震”。经兼四川乡荐璧:璧经,当作“壁经”。《汉书•艺文志》:“《易》说:“黄河出图,洛水发源于书,圣人效法它们。”所以《书》的起源远了,到孔子继承了,上断尧,下到秦,共一百篇,而为的顺序,对其作意。秦朝焚烧诗书禁止学习,济南伏生独自藏在壁的。汉朝兴起丢失,找到二十九篇,以教齐鲁之间。到汉宣帝时,有《欧阳》、《大小夏侯氏》,站在学校。《古文尚书》的人,从孔子壁中。武帝末年,鲁恭王拆毁孔子旧宅,要以扩大其宫,而得到古文《尚书》、《论语》、《孝经》和《礼记》共数十篇,都是古代字了。”或称“壁书、壁中书”,代指儒家经典。这裏应当借用为“明经”。明清称贡生为明经。中举,唐宋应考进士,由州县推荐,称为“乡荐”。唐说《上池州卫郎中启》:“从随乡荐,就托门墙。”中举,乡试中举。
吴尚東(1440一1425) 汉族 一作上东,字一震, 明代时期、四川省顺庆府邻水县楠木园吴家村(今椿木乡田家湾村三组)人。贡士,历任河南信阳县令、西平县令、杭州通判等职。一生为官清正廉洁,生性仗义正直。为当地百姓做过许多有益事情。“以三考绩最,蒙恩赐敕旌之,以明陟通判於杭”。乾隆版巜邻水县志》收录其诗《邻水八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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