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将至,我也放下了早九晚五的补习课程回了趟外婆家。近些日子老人的身体已一日不如一日,说不害怕他们逝去是假的,但心里想着生死病死自然规律也是些安慰。
自从外婆瘫痪起,她在我脑海中便定格在每每经过的房门前,无力地躺在房间内的床上盖着棉被,眼盯着天花板好似死亡的案板上将宰的老羊。
我难得走近那门槛,一切都是黑压压的,压在我身上莫名其妙的沉重,窗外的天是灰的,防盗窗是锈色的,盆栽由于无人打理变得灰绿,柜子很高,像随时会倒下一样。
我伏下身去和外婆交谈,其实并不能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能以傻笑回应,而又难得地看见外婆勾起了嘴角,挤起了满脸的皱纹,却又像婴儿那般纯净。而当我要走时,很奇怪,外婆的哭声也好似刚出生的羊羔的啼叫。
当有跨出门框时,鼻子还是酸了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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