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人写的挽文

刘述卿挽蔡一修联

苍天如海，风雨齐来，若故教小崽横行那，堪四蹄呼号，地下英灵终不慰；

红日欲沉，山河改道，忽报到台星先殒惨，教三军痛哭，龙沟流水尽衔哀。

廖沫沙挽邓拓联

岂有文章倾社稷，从来佞幸覆乾坤，巫咸遍地逢冤狱，上帝遥天不忍闻；

海瑞罢官成惨剧，燕山吐风化悲音，毛锥三管横遭祸，我欲招魂何处寻。

周作人为三.一八惨案死难学生写挽联

赤化赤化，有些学界名流和新闻记者还在那里诬陷；

白死白死，所谓革命政府与帝国主义原是一样东西。

什么世界，还讲爱国；

如此死法，抵得成仙。

挽烈士痛骂反动派

1926年3月18日，段祺瑞执政血腥镇压游行示威的爱国学生，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三·一八”惨案，刘和珍等爱国学生惨遭杀害。鲁迅先生闻讯后，曾写下了《纪念刘和珍君》等文章，对死于非命的爱国学生表示哀悼。北京学生联合会召开了追悼会，会场上有一幅挽联十分醒目，上面写的是：

段混蛋，章混蛋，混账王八蛋，何时滚蛋？

胡杀人，乱杀人，杀死多少人，还要杀人。

此联不光对反动派骂的痛快，而且构思巧妙。其上下联的第三句，首尾各巧用了第一、二句的两个字，末句末字又各重用前三句中的末字，读起来给人一种一气呵成，痛快淋漓之感。

应当指出的一点是，联中被骂的“章混蛋”的章士钊有些冤枉。章士钊当时任教育总长，虽对学生运动不满，但“三·一八”段祺瑞屠杀学生却与他无关。

挽战友一老送四老

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军区某部干休所，是专门为该部队离职休养的老干部建的。该所建于80年代初期，离职休养的老干部中，有五位是50年代授衔时第一批被授予少将军衔的老红军，人们很尊敬他们，称他们为“五老”。这五位革命老军人，在干休所生活得十分幸福。1985年，其中的一位因病去世了。其余四位老人为他送了一副挽联，写的是：

寿终德望在；        身去音容存。

第二年秋天，又一位离开了大家。为战友送行，在世的三位老人又合作了一副挽联，他们写的是：

挂剑只为国，黄菊花开人去后；

思君在何处，白杨叶落月明时。

1992年，五位中最高寿的一位，九十多岁的黄将军也去世了。活着两位老战友含着热泪为黄将军撰联送行。他们写的是：

规律难违，自古谁能千年寿；

雄风永存，后人景仰一世功。

第二年春节，两位老战友互相探望时，想起当年“五老”中已经作古三人，深为怀念，于是相约，清明节时，作伴去为三位老战友扫墓，谁知，刚进三月，其中一位便一病不起了。就在清明节前一周，老人闭上了双眼。

眼看老战友一个一个相继去世，“五老”中最后一位——刘将军，心情自然十分沉痛。他想，经受过长期艰难岁月磨难的老军人，身体多有伤病，在党和人民的关怀下，晚年能在舒适的环境中度过，是很幸福的。可是，住在干休所这老人的世界中，今天向这位战友告别，明天替那为战友送行，心情又总是沉甸甸。所以他决定，送走这位老人后，变退掉小洋楼，搬到女儿家去住。刘将军为第四位去世的将军也写了一副挽联。这一次，他没有再为战友歌功颂德，也没有向战友致哀致敬。他写的是：

五老只余二人，悲君又去；

九泉若逢三友，说我就来。

柳宗元墓志选段

柳宗元去世以后，其挚友韩愈为其撰写了墓志铭。韩愈对柳宗元以柳易播之事，发表了大段议论：

“唉！读书人遇到了最困难的处境才能显现出他的节义。现在有些人以酒肉相亲，平时指天发誓，誓同生死，但有一天遇到小小的利害，则反目无情，即使你掉到了坑里，他也不会伸手拉一把，反而挤你下去，又丢下石头。这种人听到柳子厚这种行为，也应该稍微感到羞耻吧！”

韩愈这段愤世嫉俗的议论，即热情赞颂了柳宗元的高风亮节，也无情鞭挞了世上那些以利相交，利尽交散，以至为一点小利而陷害、出卖朋友的无耻之人。

柳宗元以柳易播的行为，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重义忘利”的传统美德，其高尚的人品永为后人仰慕。

悼亡妻书生得遗联

清朝末年，四川一个穷学生，不幸死了结发妻子。这位书生想到妻子自过门以来，勤俭持家，劳累一生，而且为他拉扯大了两个儿子，又不嫌贫道富，日子过得很清苦，也能与自己同舟共济，现在忽然逝去，心中实在难过。于是，他亲自为妻子撰写了一副挽联，算是为妻子送行。联曰：

苦我今朝，幸有薄命糟糠，犹归天上；

劝卿来世，未遇封侯夫婿，莫到人间。

“糟糠”是旧时对妻子的一种称呼，显然有轻视妇女的意思，书生只是沿用旧称而已。下联对亡妻的劝告，极为沉痛。妻子跟自己苦了一辈子，自己无以回报，只好表示一下祝福，祝她来世再享富贵尊荣。

办完丧事后，书生整理妻子的遗物时，在妻子的梳妆盒里发现了一个纸条。打开看时。见是一副对联，上面写的是：

我别良人去也，大丈夫何患无妻，愿他时重缔姻缘，莫向新妻谈旧妇；

子以严父伤哉，小孩儿终当有母，倘异日得蒙抚养，须把继母当亲娘。

上联写给“良人”（旧时称丈夫为良人）的，下联写给儿子的，贤慧而细心的妻子，要求丈夫“莫向新妻谈旧妇”，要求儿子“ 须把继母当亲娘”。这分明是一份辞世之前便写好了的遗嘱。书生看了这幅对联，心中便更加难过。

一年以后，书生重续新弦，他并没有像前妻嘱咐的那样“莫向新妻谈旧妇”，而是当着新妻和两个孩子的面，出示了前妻留下的这副对联。后来，这新妻以前妻为榜样，治家有方，而且十分善待前妻的两个孩子。一家人生活得虽然清贫，却也和和美美。没有几年，他们家的生活条件便很快得到改善。

贡生沈清山挽窦举人联

读圣贤书，济人兼能济己，忆昔时，嘉犹书五桂堂中，圩壁操戈，河干立马不避怨，不惜财效命疆场，实全凭一腔热血；

做豪杰事，同族竟是同心，从乡后，本立升昭祠院内，犹子陪位，从侄侍傍亦显宗，亦光国扬名宇宙，自可谓两代英魂。

宿邑某挽妻联

随我就塞毡，千里迢遥，回首魂惊牛渚渡；

送卿归故里，百般恩爱，伤心望断马陵山。

睢邑统文君故同学写的挽联

同窗同志情同手足，常祝康泰归寿域；

缅谊缅容犹缅风范，孰意遽逝赴佳城。

祭父文 维

公元X年X月X日，不孝男XX谨以请酬时馐祭于显考XX府君之灵前曰，呜呼：痛维我父，年仅X旬，偶染微恙，一病身亡。嗟余不孝，祸延严君。号天泣血，泪洒沾尘，深知我父，毕世艰辛，勤耕苦种，日夜忙奔，创家立业，俭朴忠信。处处有友，克己恭人。至生我辈，爱护如珍，抚养教育，严格认真，如斯人德，宜寿百旬，俾为吾女，定省晨昏，侍奉敬仰，略报深恩，胡天弃我，一别我分，魂游冥府，百喊不闻，瞻望不及，音容莫亲，哭断肝肠，情何以伸兹当祭奠，聊表孝心，化悲为俭，化痛为勤，继承遗志，成家立身。先父九泉，有灵来赏、来品、呜呼、哀哉。

祭母文  维

公元XXXX年XX月XX日，不孝男……虔具素酒醴之奠，至祭于。

先慈之灵前，吊之以文曰：生死永诀，最足伤神，不幸吾母，一别辞尘，魂迷屺岭，风日曛曛，忆思我母，克俭克勤，奉待翁姑，恭敬孝顺，妯娌共处，相爱相亲，迨生吾悲，苦育成人，筹谋婿娶，万苦千辛，职尽内助，居贱食贫，劳劳碌碌，以度长青，具斯淑德，宜寿百旬，菽水承欢，略报深恩，胡天不祜，过早身亡，哀哀儿女，百喊不闻，薄酒祭奠，聊表微忱，愿母九泉，有觉来赏，来品，呜呼哀哉。

一至七言挽父诗

哭

椎胸   顿足

云洒泪   风咽呜

岵岭云封   乔木萎枯

麻衣浑白雪   啼血染布谷

岵岭何瞻何望   手泽尚见尚睹

趋庭无望训诗礼   惨见残萱垂泪珠

一至七言挽母诗

泣

流泪   垂涕

忆和丸   思画荻

身披血衣   血染慈帏

陟屺巳靡瞻   登堂更心碎

昊天罔极鸿恩   寸草难报春晖

萱堂月冷子女啼   慈颜遽渺风木悲

一至七言挽妻诗

泪

飞流   滚坠

忆驱蝇   望残机

中馈无主   井血兴悲

镜破钗粉碎   月残嫦娥飞

原期盘石永固   而今雨苦风凄

只落得鹿车自挽   更无望举案齐眉

挽叔诗

寿翁奉召赴天庭，群峯垂泪雾蒙蒙。

训教子孙凌云志，德高望重人皆敬。

静观灵前泪如雨，哀乐齐鸣山河倾。

终生身农讲科学，正气昂然傲青松。

（四）、外国人写挽文

联合国总部破例悼念周总理

1976年1月8日，周恩来逝世。9日清晨5点，当这个不幸的消息传到联合国总部时，总部大厦最高层中间那根旗杆上的联合国大旗，默默地下降了一半。所有联合国会员的国旗都不升起，这在联合国总部从无先例。因此，有的国家有意见了：我国的第一元首去世，联合国大旗没有下半旗，中国的第二首脑去世，联合国降半旗还不算，还把我国的国旗收起来，这是为什么？联合国秘书长瓦尔德海姆走出来说：“为悼念周总理，这样做是秘书处的决定。原因有二：中国是文明古国，她的金银财宝多的不计其数。可是她的总理周恩来在国际银行没有一分钱存款！二、中国有10亿人口，可是她的总理周恩来没有一个孩子！你们任何一个国家元首，如能做到其中一条，在他逝世之日，总部照样为他下半旗。”在场的人默然了。一个曾经污蔑中国最最起劲的“先生”也不由得点了头。

斯诺挽鲁迅联

译书尚未成功，惊闻殒星，中国何人领呐喊

先生已经作古，痛忆旧雨，文坛从此感彷徨

左藤村夫挽鲁迅联

左藤村夫，日本人，是一位会汉语的中国友人，联云：

有名作，有群众，有青年，先生未死

不做官，不爱钱，不变节，是我良师

此词如叙如诉，款款陈情，文笔毫无雕琢，外国能写这等好联，实难能可贵。

黄文欢挽赵丹联

黄文欢，越南人，原越南党和国家重要领导人，后客居我国。我国著名影星赵丹病逝后，黄文欢书联挽之，如下：

风流文采永存银幕上

音容笑貌常在人心中

此联，对仗精巧工整，语言简明如话，堪为佳作。

议：外国客尚且爱挽文写挽文，能说挽文无用？中国人如果蔑视它诋毁它，真乃灵魂有愧。应知中国的月亮也圆。

（五）、讽刺挽文

谭延闿死后得挽联

湖南军阀谭延闿，为人圆滑，善于见风使舵，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左右逢源，官运享通，人们送给他一个外号：“水晶球”。谭延闿经常毫不掩饰的对人讲，他的处世哲学就是“混”。有一次在长沙，他又同人们侈谈起“混”字经来。忽然他话锋一转，问他的律师贝元昕：“您近来怎么样？”贝元昕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答道：“混呗”。谭延闿大笑起来，说：“对，对，混!鱼龙混杂是混，仙女游戏也是混，混之为用之大矣哉！”就是这样一个人，最后“混”上了行政院长。

1930年，谭延闿病死于南京，一时各界送挽联的不少，上海有家小报却刊登了这么一副“挽联”：

混之为用大矣哉，大吃大喝，大摇大摆，命大福大，大到院长；

球之本能滚而已，滚来滚去，滚入滚出，东滚西滚，滚进棺材。

联首嵌“混、球”二字，并且上联中引用了谭延闿的原话，具有强烈的讽刺意味。

撰挽联郑燮讽侄媳

郑燮（字板桥）有个远房侄子，此人读书很用功，但才分有限，多次秀才都没有考中。因为他只会啃书本，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所以家中日子过得紧巴，常常郑板桥接济。郑板桥的侄媳耐不了清贫，就经常责怪丈夫没本事。丈夫若回几句嘴，她便又是哭，又是闹，又是寻死寻活，吵得四邻不安。郑板桥的侄子由于经常受气，加上读书又辛苦，竟一病不起，没有多久便命归黄泉了。

郑板桥听说侄子死了，便去帮他家料理丧事。一进门便听见侄媳妇大哭，边哭边嚎：“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可叫我以后怎么过哟！”人们怎么劝也劝不起来。直到人们告诉她，叔叔郑板桥到了，她才停止嚎哭。

议丧事时，侄媳妇提出请郑板桥写副挽联。他答应了。郑板桥写的挽联是：

不得了，了不得，不了不得；

哭怎么，怎么哭，哭又怎么。

对侄媳进行了批评与讽刺。侄媳悔恨交加，但悔之已晚。郑板桥见对侄媳起到了批评教育作用，决定不贴这幅挽联了，挥笔又重新写了一副。

挽戴笠章翁巧撰联

1946年，国民党军统特务头子戴笠因飞机失事而摔死，蒋介石十分痛惜，决定为之举行隆重的追悼会，开追悼会不可没有挽联，于是负责治丧的陈立夫便向社会各流征求挽联。由于戴笠是特务头子，臭名昭著，许多名人都不愿惹那个麻烦。因为，写挽联少不了要称颂亡者，若对戴笠名加誉辞，定为识者瞧不起；如果照实写下戴笠其人的话，又肯定会惹祸上身，陈立夫请了许多人，都没求成，最后找到了章士钊。章士钊虽然也不情愿，但经不住陈立夫软缠硬磨，便答应了，章士钊写的挽联是：

生为国家，死为国家，功罪盖棺须定论；

名满天下，谤满天下，是非留待后人评。

全联乍看是在肯定戴笠，但实际上模棱两可，让谁都能接受。更难得是，挽词不亢不卑，合情合理，让谁也说不出什么。追悼会上，人们看了这幅挽联，一致称道章士钊才思非凡。

洪宪亡挽联痛骂袁

袁世凯称帝后不久，便在全国人民的声讨咒骂声中病死了，时为1916年6月6日。

袁世凯一命呜呼之后，国人对他仍骂声不绝，人们借着为他作挽联，也趁机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顿。请看几幅：

尔生则人民死，尔死则人民生，生死循环，互为因果；

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视听洞澈，不爽毫厘。

总统府，新华宫，生于是，死于是；

拥戴书，劝进表，民意耶，帝意耶。

曹操云：毋人负我，宁我负人，惟公善体斯意；

桓温谓：不能留芳，亦当遗臭，后世自有定论。

其中第三幅很有特色，尤其让曹操夸奖袁世凯“善体斯意”，将袁世凯之奸大恶嘴，揭露无余。

还有人写了一副挽联：

袁世凯千古；

中国人民万岁。

联中以“袁世凯”三字与“中国人民”四字不能成为对，而巧喻袁世凯对不起中国人民。

还有人以“疯九”为笔名，在报纸上发表了一副挽联。此联从袁世凯发迹一直写到入土，可以说是为他写了一部传记。联云：

卖康梁而庞幸位，抚山东，督保定，直入内阁，十数年立地顶天，居然豪杰，谁不说龙腾沧海；

抗孙黄以作总统，先临时，后正式，旋改国号，一片心称皇呼帝，忽焉取消，我也笑鳖入紫泥。

为袁世凯所作所为作挽的，还有一联写的很好，那是：

刺遯初而遯初死，酖智庵而智庵死，最后杀虁丞，而虁丞又死，死者长已矣，阴府三曹谁折狱？

使朝鲜则朝鲜亡，臣满清则满清亡，及身帝洪宪，则洪宪亦亡，亡之命也夫，轻舟两岸不啼猿。

上联揭露的是袁世凯杀宋教仁的罪行，其中涉及到的三个人物中，初即宋教仁，智庵是赵秉钧，虁丞是应桂馨。1913年3月20日晚10时，任国民党代理理事长的宋教仁，在上海战被刺重伤，抢救无效，于22日4时身亡。刺杀宋教仁的罪魁就是袁世凯。袁最初与他的国务总理赵秉钧策划了刺杀宋教仁的阴谋。赵的机要秘书洪述祖找到了袁世凯的总务司长应桂馨，交待给他实施刺杀计划。应桂馨便找到了一个流氓武士英充当杀手。事发之后，武士英被抓到了，但入狱后不久便在狱中暴毙，案件死无对证了。后来，赵秉钧在天津督署中毒身亡。应桂馨也在京津列车的一节头等车厢中被人枪杀。所以，人们都怀疑这是袁世凯在杀人灭口。

下联把朝鲜亡和满清亡与袁世凯的出使和为官联系起来，不甚贴切，因为朝鲜亡和满清亡的直接原因并不在袁世凯一人。作者大概只是为了说明袁世凯的“亡之命：而已。末句”不啼猿“巧用谐音，以”猿”指“袁”极言袁世凯不得人心。

字序颠贻笑大方

张沐，上蔡人，顺治十五年进士。其同僚吉玉谋母丧，灵棚布置宽宏，请张沐写匾联，其大匾为“德配孟曹。”写完后叫家人贴在匾额上，家人不明其义，错贴成“配曹孟德”贻笑百年。

用典有误成笑谈

某镇曹姓某，其姑母卒，临葬，曹送一幛，幛文写：“香山可十”。一明白者说：香山上有九个老头，这样写恐怕不合适。曹忿忿说：“香山是九个老头自己的？老太婆怎么不能去？”虽为强词但也夺不了理，传为笑谈。

贪官暴死赠挽联

相传，从前某地一贪官，为人贪诈，恶迹颇多。一次赴宴，贪杯暴食，即时呜呼哀哉，安葬时，有一文士，送挽幛一匹，幛文是：

泪酸血咸，尽吃过甘食辣酒，怎道人间无苦海

黄金银白，直瞧得眼红心黑，哪知头上有青天

此联，五味对五色，文虽短小，对人物刻画入骨维妙，自然贴切，促人深思，令人叫绝。